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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山回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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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7-5 10:14:0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南山回忆
   

  

  南山回忆

  ——信仰爱情

  

  

  曾几何时石桥旁  

  耳畔流水长  

  待友同归暖秋霜  

  何惧夜风狂  

  沐浴星光

      

  依稀昨日青山冈  

  欢笑采枫忙  

  送别暮晚小路上  

  鸟语伴花香  

  踏碎残阳

      

  今晚一不留神翻出了这篇很久以前写的小诗,纸张还是初中时使用的“大算草”。已经记不得是为什么事写的它了,只是依稀记得两个场景:

  晚上下了第二晚自习,我、草凡、蕊子,在佣军桥上等晓璐一起回家,她没来时,我们在桥上聊天说笑、看星星、听水涛,等晓璐来了,我们就一起喊,一起笑,然后她们三个丫头一通疯闹,吱哇的丢我一个男生在一边听热闹。

  还有我们秋天一起上山采枫叶。

    

  我们四个家都住在南山,按去学校的距离算,我家最近,草凡家最远。

  我也说不清我们四个是怎么认识的了,不是忘记了,而是有点----乱,或者说是---有缘。我与草凡和晓璐是初中同学,又加上一层路友的关系,所以很快就熟了,让我和草凡“熟透了”的是一场赛车事件:中午放学我和她赛自行车,结果我的大二八撞坏了她的小车的后车盖,回家我把这事当笑话跟老妈讲了,老妈一联系人名和住址,感情以前和草凡的妈妈是一个车间的,我们俩4、5岁的时候就一起玩过。和蕊子的相识就有些曲折,我是通过一个朋友才和蕊子结成朋友的,后来慢慢熟了之后,我才想起来,她是我学前班的同学,原命叫“笑笑”,为这误会我们两笑了好长时间。

  后来4个人越来越熟越来越好,一起骑车上学放学,上学不是约好的,但是总会在路上遇见。我们一起爬山一起看星星,一起做作业,一起散步,一起说心事,一起写文章,一起拿我开涮。不少人都搞不清楚,我这傻小子怎么能天天和三个大美女混在一起?我也不清楚,反正大家都是好朋友,虽然她们仨一致认定我们四个是好姐妹——不论年龄性别,还不许我狡辩,只有苦笑的份。

  到初三,身边又多了一个叫丽的女孩,是因为第二晚自习上我自荐颂诗时认识的,后来才知道,其实她家也在南山,而小学时,她就在我的隔壁班。小学的事我可没有印象,不过可以肯定的是,那时整个年级都知道六年一班有我这个个脱把骑大二八的瘦高个。对于丽的加入,那三位没有把她编到“老五”,而是放在了老四(我)的旁边,番号是“妹夫”,她们知道,丽喜欢我。

  后来中考,后来我和草凡、蕊子上了一中,晓璐和丽上了七中,后来有了我和丽分合不定的故事,后来分文理,我学了文,草凡和蕊子学了理,后来草凡搬了家,后来分快慢班,草凡进了快班,我们五个七零八落的散在高考后备军的队伍里。我和丽正式在一起了,蕊子也有了她的故事,大家一直都很忙,但都没有忽略彼此,放假了少不了要去爬山,有时间还要骑着自行车去“晨遛”,过生日时少不了一声问候。

  再后来高考了,我们就星散在天涯了。大家都有了彼此的故事,很多故事又都成了过去。我们都发现,大学的日子比高中要难过的多,原来,路才刚刚开始。

  我与丽分手了;草凡如愿进了国家重点了;蕊子总是半夜打电话跟我哭;晓璐还是单身一个人在为英语发愁。

    

  后来蕊子也不回靖宇了,回靖宇也不住南山了。只剩我和晓璐还在南山,还走着留下多年回忆的老路。

    

  大一大二那两年,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:放假时总喜欢往晓璐那跑,总是晚上六七点钟去,然后就跟她说我这半年的故事和见闻,总是我在说,她在一边应和,一说就说到晚上九点十点,说到她父母都睡了。也不知道是我说的有意思,还是她耐性好,反正她父母也不管我们,她也不说时间晚了之类的逐客令,我也白淀风总是很不自觉得说尽兴了才回家,等我往回走却发现胡同里都没有人家亮灯时,我才会想到“时间”这个问题。

    

  蕊子过得很难,我却帮不了她什么,她总说让我去看她。太远、没钱、没时间,我想这是我没有去的原因。我大一时习惯了在上课时或者半夜突然接到她打来的电话,然后安静地听她一顿牢骚,没原由的让她一通臭骂,再然后听她哭,听她说她经历的故事,听她哭着说:“耗子,我为什么找不到幸福?”然后我心中一阵一阵的难过,可是只能说:“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
  说完之后,又是一阵难过。我们谁也不确定自己的幸福在哪里,越是想找,就越是绝望。

    

  我们之间,发的短信越来越少了。我不得不承认,有些时候,我们真的会记不起对方,就好像去年我会给草凡发短信祝她生日快乐,今年却彻底忘在了脑后。

    

  今天是我期末考试的复习时间段,前天考完两科,明天后天还有两科,本来是想通宵复习的,却发现根本看不进去。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精力没有以前充沛了,现在还在术后修养阶段,坐时间长了伤口隐隐做痛。暑假得了这个不尴不尬的败家病,在入院7天,草凡发短信来问候,我只能笑笑回个谢谢。在能行动之后,我还是去找了晓璐,好象每个假期跟她说故事都是我的必修课,尽管还是这么不尴不尬。

  旧病复法,我没跟家里人说,借得钱做了手术,朋友们陪了我好几天。我没有告诉文文,怕她知道会从长春跑来照顾我,怕耽误她考试,怕吓着她,怕她难受。那时,我把攒一天的精力都用在和她打电话上,不让她听出我的不对劲,又是哄又是劝,不让她来吉林。可是圣诞节她还偷偷跑来了,然后我不得不给她一个很大的圣诞“惊喜”,惊得她眼泪跟瀑布似的。

  我颓废的时候,是文文给了我新的希望,她就像小星星似的,在我走进黑夜的时候,在天上闪亮,给我温暖,给我光明。我对她说:“你就是星星。”她就说:“你就是臭臭!”没有办法,做了这个手术我一个月都不能洗澡,只能简单洗洗胳膊腿。

  我跟蕊子说,我找到幸福了;晓璐知道我有了文文,也很高兴;草凡也找到了她的另一半,说有机会要介绍给我认识;还有丽,她也知道了我的感情有了新的开始,现在她也很难,我希望她也能找到幸福。

    

  在网上我常跟蕊子聊天,我很想知道她过的怎么样,因为我知道,我们这几个人中,她最难把握住幸福!

    

  在写这篇东西之前,我在我们的群中看到了蕊子的留言给草凡的留言,她说:“看到照片上你的笑,我很欣慰,可是我突然落泪了,好久都没有见到你的笑容,你都不去我那看看!我已经不再半夜给耗子打电话哭了,他找到了北京中科医院电话他自己的幸福了!你的幸福呢?”

  看过之后,我心里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,说不出什么滋味。不再半夜打电话,不是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,而是她适应了追求不到幸福的日子,这种日子,会让人一点点忘记幸福的滋味,甚至,忘记还得去追求。

    

  在出院的第2天,我在电脑地图上找吉林市,然后我找文文的家,找我的家。在那卫星照片上,只能看清靖宇的轮廓,我找到了靖宇大街,然后凭着记忆里的影象和模糊的图象相对照,我找到我的初中,找到了我的高中,接着找到了佣军桥,找到了南山,找到了我家的大体位置,就在那一瞬间,回忆就像决口的洪水一样,突然涌出了大脑,看着某一个地点,某一条街道,就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不同时但是同地的回忆一片片闪过,路友、赛车、看星星、晨练;三个人一起在佣军桥上等晓璐,然后我把她们依次送回家独自往回反;四个人一起爬山;考试考砸了我看着她们三个抱头痛哭-----那么多的回忆争先恐后的蹦出来,告诉我,我曾经在这个地方生活过,我的回忆,我的人生,我的一切都源自那里。

    

  时空交错,虚实调位,一个个故事就好像发生在眼前,可转眼治疗白癜风医院哪家好就晃如隔世。

  那一刻,我忽然就理解了什么叫“逝者”

    

  逝者,去,不返。

    

  都是回忆了,除了回忆,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  

  南山的脚下,一个地方,是我的家,虽然现在它已经没有一个家的样子了,可是那依然是我的归宿,“考完试,我想回家。”在我从地图上找了那一片居民区之后,我这样对自己说。说完之后,眼睛竟然热了。

  三年来,第一次这么想回家!

  以前总想,大了,该出去闯了,不闯出个名堂来就不回家。几次放假想去乌海见父母,可始终没有这个勇气,而回靖宇,又觉得那不像一个家的样子。越是要放假,就越是有种“漂泊”的感觉。

  没有家,不会有幸福。在不久的将来,我也会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,让我爱的人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!

  那一天,不会太遥远!

    

  

  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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